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纹面、女权、玩泥巴,她是91岁东方老太太,将6000年手艺盘成“活化石”!
在海南有这样一群黎族妇人,她们露天烧陶、化泥为器。这种传女不传男的原始工艺,就是黎陶。古时以陶换谷,过世也会用它代替墓碑。一个陶罐是一种信仰,一抔土是一个永恒的希望。经历风雨洗礼,仍保留大巧若拙般的别致。这应该就是自然给予的礼物。
黎族人出生要在床头放一个陶罐,死的时候会用陶罐替代墓碑,她已经准备好给自己带走的那一只,那是她烧过超好的陶。
坐落在昌江县石碌镇的保突村是一个风景秀丽的黎族自然村,黎族传统的生活方式延续至今,并保留着世代传承的古老制陶工艺。
这里真实再现了原始的制陶过程被称为中国古代原始制陶的"活化石",2006年黎族泥条盘筑法制陶工艺被列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,曾经大部分村民都会制陶,不过现在,这里只有一位羊拜亮阿婆还在做这种古老的陶制品。2007年羊拜亮入选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。
海南岛上的黎族女性旧时以卖陶为生、以纹面区分族类、以歌谣记载历史、以陶换粮养家,延续了两千年。羊拜亮阿婆的制陶人生从十几岁做到现在90岁高龄,不曾间断。
“别人不做就不做了我是已经习惯了”

羊阿婆从13岁开始跟母亲学习制陶技艺,嫁到保突村时羊阿婆制陶的技艺已很高了。那时候保突村很穷,因此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会制陶以换取粮食和食盐。
一件陶皿能换多少粮食取决于这件陶皿的容量,它能装多少粮食就可以换走多少粮食。“我以前走到哪里嘴都很甜,人家都爱和我交朋友,走到哪里都不怕饿肚子。”
羊拜亮嫁到黄家后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,制好陶后,她挑着陶皿走村串寨地叫卖,“我做的陶很简单做完打磨去烧,换回来挑不完的谷子”。
岛上以前没有水泥路,卖陶的路比小木板还窄,走在路上却很烫脚。没有鞋穿的年代,羊拜亮每走一段路,就摘麻树的叶子包脚,走一段叶子干了只能重新摘叶子再包。
女儿玉英问阿婆,“那时候你卖陶是为了养活我们,那么苦那么累,现在想起觉得后悔吗?”

阿婆笑笑说:“是啊,以前那么辛苦,现在你们长大成家了,没有后悔啊,回家看到你们就很高兴,巴不得卖完陶早点回来看到你们。”

卖陶的路很远,不管天多黑多晚朋友留她,她都要走到家,因为家里的孩子还在等她。
这门原始制陶技艺一度让文化学者感到吃惊,黎族原始制陶技艺是黎族人民一代代沿袭、传承下来的,保留了我国新石器时代早期的制陶技艺,由于制陶技术的改进,这种技艺在我国大部分地区早已失传,但在这里得以传承至今实在是一个奇迹,堪称原始制陶的“活化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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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一步:挖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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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婆做的陶原料毫不将就,陶泥取自野外,女儿玉英和孙媳妇阿芬是挖泥主力。但分辨制陶用的泥还是只有阿婆在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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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二、三步:摏土、筛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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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陶一定要两种泥土来掺,光一种泥巴粘性是不够的,做陶不能太厚,太厚浪费泥巴,泥巴也是很难得到的。
用竹筛将野外的泥土多次筛选,得到细腻的粉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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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四步:和泥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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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转轮、电和汽,黎族人做陶用的是原始的泥条盘筑法,将土晒干,加水和成泥搓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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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五步:做底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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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条的粗细、拼接的平整,阿婆要求严格,在她的脑海里罐子的品相关乎一家人的温饱存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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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六步:盘筑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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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条盘筑法从石器时代一直沿用至今,两千多年时间流转,技法并没有多少改变,厚薄、大小、弧度和纹饰,没有任何文字和图案记录,依靠的都是歌谣一代代传唱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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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七步:塑型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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塑型是十分重要的一步,一手扶器内壁,一手用小木板刮去泥条接缝。
外壁抹平,逐根重复盘绕、捏牢、抹平,用小木板沾水拍打陶坯外壁,直至达到器具设计形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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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八步:修坯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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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好的粗坯阴干几天后就进入打磨阶段,工具是一种名叫“过江龙”的植物种子
,过江龙的果子是很长一串的,只有山上才有。
陶做好后马上打磨,然后晒干,不能耽误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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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九步:制树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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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陶有许多规矩,首先要挑个好日子,男人们上山去采一种叫做塞柴涯的树皮,将它捣成汁用于之后淬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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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步:平底堆烧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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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一块旷野平地,用柴搭起一方平台,开始码陶罐。
点火前,阿婆习惯将一只烧得很好的罐子放入柴堆,向火神请愿以作示范。
每一次烧陶都是跟自然的合作,也常遇到不可解释的意外,在感谢自然力量成全的同时,黎族人也始终保持着一份对神秘的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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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步:洒树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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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陶完毕撒上树皮汁,黎族祖先认为这样可以防止日后开裂,无意中成就了黎陶外表韵味十足的斑驳,每一次烧陶阿婆都坐在旁边,每一次陶罐的意外阿婆都特别紧张。
没有窑的保护温度不恒定,爆裂是平底堆烧常见的意外,古老的黎族认为这是鬼神作祟,树汁和咒语是他们眼中对抗自然之神的武器。
当木柴烧成炭时,妇女们从四面八方把一堆堆干稻草扔向正燃烧的陶器上面加助火力,稻草烧完后在陶器上形成厚厚的火灰,烧制过程一般持续两个小时。
等喷着火的陶罐被挑选出来,阿婆一边数着陶罐一边笑着。
“我现在松口气了,烧陶没有爆的要轻松很多,要不晚上睡觉都在想烧陶怎么样。现在我要睡着了,什么都不想了。”

晚上羊拜亮阿婆经常和玉英、阿芬围在一起唱歌,“卖陶换回来的酒很不够浓,买草席换回来的酒就很酸,我的糯米酒很甜是因为我自己挖的土做陶换来的甜。”
她说等她不在了,有玉英与阿芬接班,她很开心。
手艺早已全数教给了儿孙辈,但每一只做好的粗坯都还是要在此时经过阿婆的手。
大概在阿婆心里这既是严苛的检查过程,更是与每一只陶罐近身对话的时刻。
一个人的伟大,可以是做宏大的事情,影响很多人,也可以是为了养活家人不惜气力的责任;一个器物的美,可以是精雕细琢的有闲艺术,也可以是大拙只巧的纯粹质朴。
美可以是阳春白雪,也可以是一粥一饭。海岛的黎族妇人露天柴烧、化泥为器,陶罐多大换多少米,几千年来都靠此养活家小。过世也会用陶罐代替墓碑。当我们追本溯源,会发现——人皆平等美无高下。
(图文来自了不起的匠人授权使用)
微博上有人说这是一种文化,
但也是一种落后的文化。

那么问题来了
你们觉得这种古老的技艺应该被传承还是被淘汰呢?
编辑:包子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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